其實我的原作只有三節,可流卻寫成四段。
有起承轉合的味道XD>>流某人自己說的。
為了符合流的風格,就以標楷文體貼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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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樹走的急促,一轉眼已到外走廊。拐進轉角後她總算撐不住,倒向米白的牆,將頹喪的真實攤在幽僻的夜光下。
大口吸氣、吐氣,僅能期盼空間與時間能撫平騷亂不已的心思。卻又更加清醒,明白這不過是自作多情罷了。
無力扭轉頹勢的傢伙令人厭惡,但這卻是自已,想扭頭不看也不行的絕對存在。
逃避似乎成了唯一的救贖。縱然在之後就明白,這不過是慢性自殺,折磨自己也虐待旁觀的朋友們。因此,逃的更徹底了。
——愛上時已無路可逃,所以……
這句是那位亞麻髮絲少女嬉鬧時的玩笑話。當下的夏樹只是害臊著並用力吼回去,好把賴在身上的黏皮糖弄走。
——夏樹,收留我吧,我已無處可去了呢…
當時的我忘了……
『你給不起,要知道藤乃家的千金過的是什麼生活…你負擔的起這一切嗎?』
藤乃本家派來當說客的男子看來很紳士,出口卻是一陣不留情的批評,卻也是尚年幼的學子們未曾想過的真實之一。
『動輒百萬、千萬的和服,小姐鍾情的茶湯,能在市區闢出一處閑靜只為品茗的偌大庭園,享受尋常人不能明白的風雅之情…這都不算什麼,我們擔心的是……你有想過嗎?你們的關係會讓小姐受到什麼樣的待遇?你若真為她好,現在就離開她,結束這關係……當然,藤乃家不會虧待你。』
夏樹木然的看著黑西裝男子,耳裡是靜留那日玩笑間的話語。
——夏樹收留我吧,我已無處可去了呢…
男衣男子從懷中抽出一紙支票,遞放於桌,鄭重宣布道:『小姐的未婚夫能擔下這一切。你還是知難而退吧。』
那時,我真忘了靜留想要的並不多,在一起,去哪都無妨。
不能再穿和服也無妨,喝不了喜歡的茶湯也無妨,沒有一個庭園能品茗也無妨,只要我們在一起就好。
可是,我忘了。徹底的忘了。
淚水即將奪眶而出時,夏樹隱約聽見廊道上那壓的極低的對話。
『監視器搞定了嗎?』
『沒問題。』
『那走吧。今天這時機絕好…她是逃不掉的…』
『不過…這樣的美人……真可惜…』
『也是,不如咱兄弟先好好享受一番再交出去不遲…』
二名男子的對話還在繼續,夏樹已從後越過他倆。
『剛剛是…』黑西裝男子們愕然相視,突地闖進視野的湛藍身影真讓滿腦子淫穢思想,如跳蚤般微小的腦袋僵了。
『那傢伙…是…似乎往目標前進了?』
『可惡!你這傢伙怎麼辦事的?』領頭的男子往同伴肩膀上重重拍下一掌。隨即追上早看不見背影的長髮女子。
※ ※ ※
對著鏡中的女性,她只能苦笑,也只想用這笨拙且自毀的方式來譏諷自己。
吶,藤乃靜留,你到底做了什麼蠢事,讓夏樹這麼急著離去?
說說吧,我很想知道……
是不是這張終年如一的偽善笑容嚇壞她了?又或是那毫不保留的……
只是我不懂,為何你會沒發現到夏樹討厭這樣的你?為何不是你避走而是夏樹?為何你又不思改進,這次仍然用這種面目待她?為何?
討厭你…討厭你……我討厭你……
孤伶伶一人走過寒暑後,藤乃靜留才明白自己其實是被厭惡的,只是那個可愛、體貼且彆扭的孩子不想傷到她,這才隱忍多時。
她在悲痛中開始用這方法與自己對話。也漸漸明白,偶一為之的相逢裡,她總是做錯,總是忍不住想和夏樹多說上幾句話,也總被夏樹拒於千里之外,留給她背影,將臉朝向那群HiME。
那時開始,她懂了,漸漸地拾回久遠之前那遠遠觀望,靜靜地看著少女一切的自己,也曾想過也許有一天,她走完最後的學生生活前能學懂死心。
她終究是比夏樹擅於隱忍。堅守這份距離的她接到女孩的橙髮友人託人捎來的口訊——遠走他方,投身在一座不知名城市。詳細我也不清楚…只是想……知會你一聲。
最該躲避的我不躲,害得夏樹躲起來連朋友都不敢多連絡……
一切都錯了,但我又希望這麼錯下去。
將錯就錯也沒所謂,我和你早無所謂了…
對話結束,靜留對著鏡中的自己微笑再微笑。
完美的寂寥,不過如此。
轉身之前她再度看向自己,希望這佯裝的優雅閑靜不被人識破。
一切就在轉身之際發生,快的連被挾持帶進廁間的她自己都不能明白,事情便發生了。
咿、砰二聲,她已被抱坐在懷,僅能怔怔出神的望著挾持她的兇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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