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終於,硬凹的賀文(?)出爐XD
看到有不小心揪到一下><"

看來得想辦法裝死忘掉,繼續編修S.01。

出處:亂入的高手示範梗文的寫作方式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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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
怦、怦、怦…

 

生命的鼓動,怦怦然在咫尺之間。

 

甫衝進室夏樹就打橫抱起靜留,大步一跨即衝往倒數第二間,那扇半掩半閉的門。

 

僅有兩人的空間如此寂靜,狂飆後的心跳聲在這刻被無限放大。被她抱住的女性唇瓣微張近乎失神,抱人的她仍不住喘息,額際的薄汗如豆大,二人都臊熱的像要出一身汗。

 

——夏樹?

 

真是夏樹?可是…怎麼會呢?

 

直到門栓上鎖後半分鐘,大腦功能尚未恢復正常運作的靜留仍舊只能做這樣的思考。

 

坐在夏樹懷前,她其實有些無措。

 

兩人分別太久,久到靜留其實不曉得該怎麼面對夏樹。她也還不能思考現在的處境、夏樹的想法及行為,僅能在怔愣中輕喚她。

 

唇線輕揚,那一聲三個字的音節,在她心中近乎永恆。這刻卻無從道盡。

 

「夏…」樹…

 

她的聲半數沒入夏樹溫暖的掌心,傳不出的思念依舊在盪漾。

 

她的眼對她說:不要說。乖乖的,不要出聲。

 

她藏不住的臊紅卻讓被摀住嘴的女性開始明白,她依舊是她,當年她在風華遇上的女孩。

 

 

 

勿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,門被大力推開,來人的力道之重可從門板搖晃的次數及聲響窺測。由腳步聲可判斷進來的人約莫是二名青壯男子,步伐謹慎,幾乎是瞬間就讓往年曾從事特殊活動——復仇、向一番地報仇——的夏樹明白,這二名男子的防備及警戒不比她輕。

 

皮鞋踏在地板上的聲響不重,在幾無人聲的室內出奇的沉。兩名男子一間一間的檢查,隱於廁間的她倆屏息以待,情勢將是一觸即發。

 

被抱住的靜留已從怔然中回神,她想站起來,也想給夏樹一個方便活動的空間,不想讓自己成了夏樹的負擔、累贅。夏樹卻加重力道,將她箝制在懷。

 

驚疑後,她再度看向她,從凝重的眉宇間讀出她的打算。

 

——夏樹是要…一擊脫出?

 

無聲中,她們用眼神交談。

 

——抱緊了。

 

靜留是這麼解釋夏樹回望她的神情,心底某地方——毫不在意這嚴峻時刻的藤乃靜留這部份——再度生起『這樣專注卻臉紅紅的夏樹也好可愛呢……』這番近乎無可救藥的單純喜悅。

 

她對抱住自己的女性微笑,接著是擁抱。

 

用盡全力,彷彿一生的最後。

 

 

 

靜留相信夏樹的身手,絕對信任。夏樹卻沒把握,若是往年,勤於鍛鍊的年少時代她有絕對自信,此時此刻,她並沒十足把握。

 

在懷中抱著一人的情況下想一擊脫出,除先發制人這策略必須奏效外,尚有敵方應變優劣的因素左右之,僅仰賴這千鈞一髮間的先機實在太冒險。

 

然而,命運女神似乎特別眷戀她倆,今夜第二度——在夏樹悄然無息的站起身,抱緊靜留打算一擊脫出的瞬間向她們微笑。

 

腳步聲尚未完全接近二人所在的隔間時,夏樹的懷中響起一串鈴聲。

 

『ラーイーヤ ラ ライヨラ』

 

那是一首歌,作為來電鈴聲非常顯目,具高度辨識性。聞者幾乎能想像設定這首歌曲作為辯識來電對象的背後心理是——啊,是這音樂啊?先裝作沒聽到好了…

 

前奏甫出,後續的詞尚未唱出時手機已接通。在夏樹還未反應過來前,靜留已自若的摸索出她的手機——音源從外套口袋出,她卻不忘一手往相反方向摸索——並為她接通,放在耳廓旁。

 

靜留僅用眼神告知夏樹一個小計劃——講話,讓他們明白搞錯對象。

 

「喂……」夏樹的聲線是低沉幽冷卻悅耳的音質,此刻卻特意佯裝,以虛示人。

 

擴音功能並沒未開啟,但一室寂然,裡外靜默的人們都能聽見。

 

『喂個頭!你跑哪去了?』那人根本不待回話,一股腦就道出一串。『不是說要回去先捎個訊來?啊你是吐好沒?要是緩不過氣來早說啊,我可以幫你嘛。手勁不保證就是了…』

 

「我沒喝酒。」夏樹不自覺皺眉,卻又覺得有些好笑。對於同事這般隨便扯扯充當開場白的閒話家常與關心,今夜此時她特別感謝——就此唬過去也好。

 

不成也至少是掩護了,對,伺機而動。

 

『喝醉酒的人總說自個沒醉啊…好啦,我一會到。別昏死在馬桶旁啊。』

 

「隨便你…」

 

——這、這…喝到來催吐的酒鬼?

 

門外二名男子面面相覷,想到方才匆匆一眼,還沒來得及看清的身影似乎衝進男廁,暗想事跡敗露的可能及那人身份可疑時,待在外頭把風的男子朝內低聲道:「快走!」

 

二名男子急速退走,腳步聲隱沒在人為造成的咿呀響轉間。隱在門後的二人不約而同看向彼此,爾後是安心的微笑。

 

緊繃已久的夏樹總算能放鬆,不自覺往後一坐。輕且長的吐息後,她漸漸意識到熱度,不光是自身。

 

直至此時才驚覺的曖昧,燒的夏樹耳根都紅了。

 

她立刻偏過頭不看,依然扼阻不了這份感受。想出聲改變這情勢,卻遭到命運女神第三度的玩笑——

 

門再度被打開,伴隨著三三兩兩的腳步聲是女人們的說笑與譏諷,泰半是針對上司或同事。

 

坐在夏樹身前的女性綣身,再度實行早先來自於夏樹的暗示『乖乖的,不要出聲』以及『抱緊了』。

 

「你…」不好,這時若出聲反而引人注目。

 

別無他法下,夏樹只能懊惱的看向懷中人。

 

「啊啦…看來暫時是不方便出去……還是夏樹已經想好怎樣解釋我倆一室?」這話她是附在她耳旁,以極低的聲線道出。

 

夏樹偏過頭去,消極以對。方才還一派輕鬆的藤乃靜留卻在微笑後閉上眼,枕在連夢也不得的思念裡,靜靜享受這刻。

 

 

 

——該死,這到底是什麼感覺……

 

——高興又難過……不想再失去?

 

——不行……事到如今……

 

夏樹不自覺搖頭,奮力抵抗、驅散那隱在心底最深處,偶發即令人瘋狂的念頭——奪回來!不擇手段!

 

 

 

等到最後一位姍姍來遲的女性補完妝、慢步離去已是十多分後的事。這時間足夠夏樹頰上的熱度褪去,也足以讓靜留壓下心底的激盪,戴上佯裝的平靜。

 

這夜命運女神向她倆開的玩笑夠多了,是該結束。

 

邂逅是偶然,相逢非必然,卻全在這夜,藤乃靜留最需要的時刻裡讓玖我夏樹正巧趕上了。

 

 

 

靜留向夏樹道謝,誠懇的致謝。

 

被道謝的人言不由衷,揣著發澀的心,僅在點頭後說聲:「你…以後盡量不要讓自己落單。」

 

「我明白。」靜留再度微笑,近乎做出承諾。她心底明白不會再有下次,再有夏樹趕來救她的偶然。

 

夏樹點頭,再度開口卻是道別:「失陪了。」

 

她沒等靜留反應隨即調頭離開,腳步卻比不久前的分別要來得緩慢。

 

凝望離去的背影,刻劃這一刻的她不自覺輕喃。

 

這一聲輕若不可聞卻依然拉住遠離的腳步,甚而讓她在駐足後回首。

 

「怎麼了?」

 

似乎是隱憂未除,夏樹眉間的皺褶依然是靜留想伸手撫平的緊湊。

 

「只是想說,路上小心。」她再度微笑送別,笑意卻更勝方才。

 

「你也是。」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——也許,不全然沒有下次……

 

極輕的歎息後,亞麻髮絲女性微微一笑。

 

她似乎回到最初那慢條斯理、步步為營,逐步瓦解孤傲少女心防的女孩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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