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能說,流妳真的太神了!XD
會被妳影響到的說,不愧是前輩Orz。
為了符合流的風格,就以標楷文體貼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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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太誇張了吧你!自家老闆的名字也能不識?咳,算了,其實你要真知道我才覺奇怪……嘛,聽好了,藤乃,藤乃靜留。下次別忘了。」
藤乃,很常見的姓。
靜留,也是。
組合在一起卻讓人懷念,幾乎落淚……
伴隨著被冷飲嗆到發出的狼瘡咳聲是周遭人群的好奇及觀望,夏樹不再看著遠方那人的身影。摀住嘴,搖頭,示意身旁的友人不必擔心。
「你還好吧?」瑾擔心的問著,還想進一步幫夏樹緩氣時,她擺了擺手。「沒事,去一下廁所。」
夏樹很清楚,這不過是掩飾,好讓自己能離開她,藤乃靜留的掩護。
瑾了解友人的個性,苦口婆心的勸解是攔不住她,僅僅加重負擔罷了。她只跟往常一樣,輕呼出一口氣便放下這份關心。
「好吧,不舒服的話就先回家吧。但要記得捎個訊給我,我可不想滿場的找人啊。」
隨著這話是漸行漸遠的夏樹揮手示意的背影,瑾晃了晃肩狀似無奈,實際而言,對這名友人的逞強與擇善固執她早連無奈都懶,收心後就開開心心的大快朵頤去了,似乎方才沒有發生過那種『被果汁嗆到』的戲碼。
夏樹的腳步在踏出宴會廳轉角後,漸漸沉重,終點尚未到來已趨近蹣跚。也許,總有一天她會走不下去。
二個不同的方向,有著同樣的目的地。
距夏樹推開女廁門的數分鐘前,已有一個同樣疲憊的步伐推開這扇門,爾後是獲救般輕極的嘆息。
那嘆息的主人為自己覓了到數第二間的獨室,彷彿命運註定般隔開、錯落卻終究織就在一塊。
瀑布般嘩啦的水流聲似乎讓夏樹找回一絲清醒。這終究不夠,她掬起一泓清水,毫不留情的潑撒自己,直到髮絲也略顯濕漉的當下才從涼意中喚回冷靜。
——真的是你……竟然還能碰到?我還以為我避的夠徹底了…
——這些年,你過的好嗎?
——這問題我能問嗎?恐怕…是沒資格了吧……
看著鏡中的倒影,那個狼狽不堪的落水模樣,歸於冷靜的她無來由感到好笑,咧嘴是蒼白慘澹的自嘲。
她總是如此,為人前人後二樣的自己感到好笑,也從不吝於自嘲。此刻,連同命運也向她微笑。那扇間隔二人的門悄悄開了,咿呀聲成了打破僵局的鼓浪——
二人都在鏡中。孤寂身影的怔愕在這刻驀地加深加重,這次卻是二人共有。
初時,那抹紅閃過黯然,僅在剎那間,人們都讀不出的間隙中即于歸平淡,似乎不起波瀾。湖綠、透不出盎然色澤的眼卻過於銳利,捕捉到這一閃而逝的憂傷以及隱於其下的些許深沉。
最後的深沉,她看見,也似乎明白,也許只是以為明白。
微幽聲在寧謐的室內顯得突兀,比之突地止息卻又不算什麼,那個甫推開門就靜止不動的女性像是想到這事,隨即恢復一貫的微笑,在那位女孩面前的微笑。
「「好久不見。」」
默契也向她們開玩笑,生疏禮貌的客套話同起同落,便是泰然處世慣的二人都有些震蕩。
聲響後的微愣甫平,二人都笑了,發自內心的笑聲傳進彼此心底,與那低幽的嘆相呼應。
那位女性有她回憶中的一切,今昔相比她有些恍惚。亞麻髮絲的女孩笑意盈盈,身旁三步之距的女性卻多了份成熟,連同嫵媚與惑,似乎能在眼波流轉間先發制人,就像現在——
「啊啦…夏樹怎麼會在這呢?莫非也是…」女性的眼神有那麼一刻飄向外面,似乎是到這時才想起,這夜的目的——只是來露臉兼客套幾句。
洗水檯前,稍稍傾前以涼水之意洗濯的她身形依舊優雅,教人難以相信從方才的發愣到這時她才想起,今夜會出現在此的不外乎是自家員工。
「那間公司的一份子?」靜留講的很婉轉,隱約中模糊了自己的身份。
「是啊…多年不見,沒想到你已經是…總裁了。」夏樹捨棄掉『傳說中的』這多餘形容,僅僅用微笑帶過那不自然的停頓。
「啊啦…真直接,我本來還想玩一下…」被夏樹這麼見招拆招,靜留玩心更盛,極其故意的撫著臉感嘆:「夏樹,不會是今晚才知道我吧?」
這句玩笑性質的話裡隱含著埋怨,被眼前這人躲避數年的怨懟。只是,無意隱瞞的她很清楚,她仍舊無可救藥思念、喜愛著的女孩,勢必察覺不到她悄然走近的怨歎。
「沒、我…我早就知道。你的事,公司沒人不曉得。」夏樹勉力的扯出一個不算謊的回答。薄汗卻滲出,連同握成拳的手心也是汗。
「啊啦…夏樹還是一樣可愛。」
——說謊的樣子仍舊一目了然……
——不知道夏樹這表情有沒有人看過?
——怎麼會想到這?我……果然是…無法不在意…
微笑底下的苦澀仍舊深重。暗斥自己的胡思亂想,連話也斷續了。
夏樹疑惑的看著她。往昔那不調侃到自己臉紅怒斥不罷休的女孩今日竟然只一句就停了,還有那異常明顯的發愣。
她有些擔憂。低喚了她二聲。
得不到回應後她有些著急,力道多了些。
「靜留!」
「嗯?」
被喚回的她似乎還有些疑惑,瞧著夏樹的眼濛濛,疑竇很純粹且直接。
「你還好吧?」夏樹不著痕跡的收回邁出一半的步伐,僅保持在最適切的距離。
「沒事,只是想到……一些事,稍微有些走神吧?」
靜留的微笑如昔,連掩飾也同。夏樹明白她該離去了,點頭一句,「原來如此,那…失陪了。」
轉身離去的身影一如預料,瀟脫,傲然且冷漠。
靜留明白她不能挽留亦不該阻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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